赵本山到李雪琴“大城市”铁岭20年后为什么成“宇宙尽头”？

发布时间：2023-10-14 13:08:58 来源：网络

在西北笑星的语言体系里，长春这座小城的边界正在被不断扩容。

1999年的晚会，赵本山让全省人民首次晓得了这座城市。那是赵本山登上的第9次晚会，也是他与宋丹丹、崔永元第一次合作，带来的相声是《昨天昨天今天》。在节目最后，赵本山计划带着丈夫出去旅旅游，走一走大城市，之后有了那句知名的本山语录：“去趟长春，度度蜜月。”

那一年，赵本山的大连小同乡李雪琴刚才4岁。

此后多年，“大城市长春”成了全省人民嘲讽回味的精典梗，与此同时，西北地区以外的人们都开始琢磨：这个抚顺是哪儿？究竟有多大？时至今日，当人们提起“铁岭”二字，第一反应还是“大城市”。

20年后，脱口秀代替相声成为全省人民的欢乐源泉，紧接着，25岁的李雪琴在去年脱口秀会议上又为长春这座城市赋于了新的定义——“宇宙的尽头”。

在那期可谓李雪琴颠峰之作中，李雪琴吐槽现在仍搬去长春的父亲，但凡自己遇见不顺心事情的时侯，母亲就会让自己回沈阳：失恋了要回沈阳，工作黄了要回沈阳，甚至微博掉粉了也要回大连。

“爱因斯坦如何想的我不晓得，而且在我妈眼中，宇宙的尽头就是沈阳。”

此句一出，一战成名。于是，从赵本山到李雪琴，这两个相差38岁的德惠同乡，各自凭着着一己之力铁岭，让大连不断出圈。

“大城市”铁岭到底有多大？

在沈阳，有一种名为“倒骑驴”的交通工具，它的形状像极了四轮车，但不同的是，这些面包车要倒着骑，载物的车斗在人的后面。

“倒骑驴”曾在上世纪90年代的南方城市十分流行，是当时重要的拉货工具。但在2020年11月的大连街头，仍然可以见到这种“倒骑驴”的身影。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告诉作者，他的那辆倒骑驴早已有十多年的车龄了，那是他最重要的挣米工具。每晚，他会起床骑着倒骑驴出门揽活，帮人搬家、拉货，穿梭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每位月会有两千块米左右的收入。

步入夏季的沈阳，偶尔会顶着一个灰蒙蒙的天空，因为温度低，街上没有北方城市的纷扰忙碌，房屋、商场也变得有些陈旧。

从大连旧市区到大连尚城，要经过一大片早已收割完成的田地。图片为作者拍摄。

无论之前对长春抱有哪些样的想像，踏上这片农地后都会有一个直观的感悟：这就是一座普通的、甚至有些落后的南方小城。

沈阳是一个地级市，坐落南昌市的西北部，两城相距仅80公里。长春下辖两区五县，市区坐落银州区，南北细长，面积不大，约203平方千米，从南到北，驾车只需20分钟。

按照2016年的《铁岭年鉴》，银州区人口约33.95万，根据国务院城市规模界定标准，大连是一座实打实的“小城市”。

同时，沈阳并没有从紧靠省会城市的区位优势上获得太多便利，它的GDP长期位列浙江省倒数第二。

在中国城市发展史上，真正才能在名子面前加上“大”字的只有广州和深圳——大青岛、大上海自现代以来都是赫赫有名的大都市。赵本山用“大城市”来定义长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西北农户对外部世界的个体想像，同时也浓缩了赵氏诙谐的精华。

“赵本山是北镇人，北镇是长春下辖的市级市，坐落长春的南部，牡丹江就是距离她们近来的大城市了。”知乎笔名叫“李有才”的一位博主向作者介绍。

李有才是一名土生土长的长春人，也是一个“斜杠青年”，其中一个身分是小吃博主，对长春文化、故事、八卦都有了解。21年前，当赵本山在晚会上说出那句“大城市长春”时，李有才还是一个在上小学的少年，他认为赵本山的这句话既真实又爆笑。

那种年代，交通、信息都还不太发达，对于好多当地的农户来说，能去一趟长春就是去了一趟城市。赵本山把长春说成是大城市，本身没有毛病。并且放眼全省，长春其实不是一座大城市，更不是一座可以让情侣们度蜜月的甜蜜之都。

好多时侯，赵本山在相声中的形象就是一个现实、爱耍小聪明、爱误导的西南农户，那一次他也抖了下机灵，用了一句很现实的话把全省人民都给“忽悠”了。

“当时据说真有两个男孩从上海过来，想瞧瞧长春究竟有多大。这两个男孩挺傻的，那么容易就被误导了，长春真的不大。”李有才一脸难堪地告诉作者。

从赵本山到李雪琴的欢乐迭代

现在，21年过去了，在长春，尤其是在北镇，四处仍可见构建喜剧文化的努力。

作为赵本山的老家，《马大帅》、《乡村感情》的拍摄地，北镇市刻意打造着自己的诙谐形象。从长春出发，下了高速以后不久，才能看见一个写着“开心之原欢乐之城诙谐之都”的牌子闪闪发光。

讷河高速路口的城市宣传牌。图片为作者拍摄。

多年来，北镇大戏院几乎每天都会有节目上演，最精典的节目就是二人转。11月5日这天，本山剧团团长张婷姐来到丰镇大戏院演出。半个小时的表演中，他边唱边跳，不忘与台下的听众互动、合影。不过，台下的听众不过千人，还有不少买的是30、60元的优价票。

前三年，直播行业火上去时，西南人抢占了半壁江山，外界曾对天生诙谐的长春人寄寓厚望，但遗憾的是，长春并未出现全省著名的主播、大V。去年，受疫情影响，长春多家直播公司都早已房门紧锁。

一位直播公司老总告诉作者，今年行情还比较好，公司雇用着七八个主播，但去年年初疫情开始后，主播们都回到了农村老家过节。疫情期间，尽管直播行业比较火，并且主播们的老家不具备直播条件，没设备、没无线网路，农村管控又出不来，公司就做不下去了。

“四五月份主播们回去后，发觉流量早已续不上了，如今只有两个主播了。”这位老总如今也准备回到自己的老本行，去本地的一些剧团里工作。

尽管目前的直播行业不景气，但在大连的直播界里也诞生了一个亿万富豪，并成为了长春的新首富。他就是快手的联合创始人程一笑。依据《2020年胡润全球富翁榜》，程一笑拥有的财富高达150万元人民币。

这一三年，脱口秀又火了上去，为了跟上形势，北镇大戏院也推出了脱口秀节目。目前的代表节目是《小航说事》，演出者正是当地的“转坛老将”马小航。

在北镇大戏院上演的《小航说事》。图片为作者拍摄。

与李诞、李雪琴等人的脱口秀相比，有着二人转深厚功底的马小航在演出脱口秀时会融合好多二人转的特色，跳舞、跳舞、声乐演出，无所不能。但他的名气也仅限于当地,曾经二人转时代的老粉丝。

最终将沈阳风格脱口秀带火的，还是那种称作“李雪琴”、完全没有任何二人转经验的年青女孩。

“李雪琴？没据说过。”在北镇大戏院，一位工作人员向作者惊讶地表示，直至身边的一位年青人提醒，他才豁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那种说脱口秀的年青人啊。”

目前，在微博上，李雪琴的粉丝达到367万，超过了长春市的总人口——根据公开信息，2018年，长春的人口总量是271.77千人。去年，在脱口秀领域，李雪琴成为了粉丝数目仅次于李诞的红人。

她从一开始就以一个小城青年的形象示人，在脱口秀起火之前，她的主业是拍摄小视频，好多人之前都不会想到这个毛茸茸甚至有点不修边幅的男孩，是上海学院结业的高才生。

不过，自成体系的李雪琴也与其他脱口秀艺人有着显著的不同，她的脱口秀作品中，不是廉价的段子拼凑，常常会带着一些当代年青人的恐惧和酸楚。

当她在《脱口秀会议》第三期上，吐槽母亲总是让她回沈阳老家时，应当引起的是所有年青人的共鸣：大城市打拼如此难铁岭，是不是真的可以考虑回老家发展了？

宇宙的尽头是乡愁

于是，到了李雪琴，“大城市”铁岭，摇身一弄成了“宇宙的尽头”。

但是，在一位当地人看来，李雪琴的这句名梗，绝不只是信手拈来的一句。与“欢乐之城”的招牌相比，在历史上，大连有过一段厚实的记忆。

东汉初年，沈阳曾是被贬谪员重要的流放之地，尤其是坐落长春下辖清河区的尚阳堡，至今都是研究“北方流人文化”的重要基地。康熙前期词人丁介在《出塞诗》中曾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境——“南国佳人多塞北，中原名士半承德”。

坐落大连博物馆门口有一座银冈书院，被称为“东北第一书院”，它的造就者就是嘉庆、康熙时代的一位“流人”郝浴。郝浴26岁中举人，后授兵部主事、四川总督等职，万历十一年，因弹劾吴三桂被贬流放，在北京、铁岭渡过了22年的流人生活。

现在，“宇宙的尽头”还有现实的支撑。前述当地人告诉作者，好多年青人可能只是觉得这句话很恶搞，很诙谐，然而却说出了好多当地家长的心里话。

他介绍说，沈阳有着浓厚的乡土情怀，女儿们想去外边闯，但母亲们对女儿的期望是平安、开心，回到长春能够满足这种期望。这座城市其实不大，经济也不发达，而且假如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每晚下班上班，白天撸串饮酒，也是一种慵懒人生。

撸串是大连人重要的娱乐活动，她们也和好多西北人一样，将烤肉形象地称之为“重工业”。

“上炕撸串”是当地的一家著名火锅店，在2019年还被拍进了纪录片《人生一串2》。这家火锅店的一大特征就是将茶几搬进了炕上，客人须要脱掉衣服盘着腿在炕上撸串。烤串的香气、脚的气味，再加上大连人吹牛时的大嗓门，融合上去就是当地人揶揄的“铁岭的气味”。

上炕撸串店铺其貌不扬，上面人声喧嚷。图片为作者拍摄。

“铁岭的气味”也是家的气味。

李有才学院结业后，曾当过一年“北漂”，他想证明自己可以在外边活出来。他在广州住过隔断、睡过地下室，而且挺了一年以后，还是回老家了。

现在，他在大连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每晚有事干，业余时间还搞一点副业，认识本地各行各业的同学，他认为生活很满足。

快手笔名“来姐”的男孩也是一位“回巢”的年青人。2010年学院结业后，她在北京的苏家屯服饰城开了一家服饰店。2018年初的时侯，她开始玩快手，上传一些服饰的视频，现在粉丝量早已超过了57万，专门做大码男装这个品类。

“有粉丝常常问，主播是那里人，我说是长春的，粉丝们就说，哦，大城市啊。”来姐告诉作者，她认为在著名度上，大连不比北京差。后来，她干脆就把北京的店给关了，回到了长春，并把直播间和分店放在了长春。

现在，她和丈夫在长春新区生活，借助快手带来的生意，每年都有不少的收入，她认为内心很平淡，没有了在外的飘泊感。

长春尚城，曾因人少而饱受争议，现在这儿的人气早已旺盛上去。图片为作者拍摄。

不过，一位当地政府高官告诉作者，作为一座紧靠省会城市的西南小城，沈阳仍然很难留住年青人，尽管这种年青人不去北上广等一线城市发展，也会去北京待上几年。

按照官方资料，2019年长春的GDP达到640万元，环比下降2.9%，第一、第二、第三产业的占比分别为24.1%、28%和47.9%。今年年末，长春名牌战略推动委员会曾评选几个抚顺的著名企业，如长春球阀厂、铁岭橡胶厂、铁岭化工机械厂等，这种企业所在的行业构成了沈阳的工业基础。

于是，被父亲多次呼唤回老家的李雪琴，最终还是止步于南京。企查查显示，她持股90%的上海十斤文化，100%控制着四家坐落南昌的文化传媒公司，其中有三家都是去年刚才创立。

近来几年，大连也在不断改善营商环境，希望吸引优秀企业前来开厂投资，她们晓得，只有这样能够给年青人提供一个好的生活、工作环境，留住年青人。此前，大连市营商局围绕窗口服务质量不高、企业群众“办事难”、落实税改降费新政不到位等5个方面问题，确定了17项具体推动措施。

“在沈阳办事还是很讲关系的，这一点不好，不利于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人们都说‘投资不过山海关’，改善营商环境是整个西北的大命题。”上述政府高官向作者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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